贺朝月被扼得脸颊通红,呼吸困难。
就在她以为要被萧凛掐死之时,萧凛松开了她,将一个瓷瓶塞进了她手中。
“娘子,为夫要你下次你再上傅延年的床,杀了他!”
贺朝月闻言,握紧了手中的瓷瓶,低声问。
“是不是杀了傅延年,你就不会再纠缠我?”
“当然。”萧凛回答。
“好。”
贺朝月和萧凛擦身而过,去房中找了条云纱掩住脖颈淤青。
今日是一年一度男女相看的赏春宴。
贺母让贺朝月参加。
她换了一身简单素色衣服,来到了春宴中。
无数双充满嘲讽、好奇、怜悯的目光朝着她看了过来……
窃窃私语不绝于耳。
“这就是丞相府那位伺候过西厂厂督的贺大小姐?看起来确实风韵多姿。”
“一个丧夫的残花败柳来赏春宴做什么?莫非还要寻找第二春?”
“伺候过西厂厂督又伺候过摄政王,我倒想尝尝她是什么滋味……”
“她不是在替贺二小姐做试婚丫鬟吗?听说这几日摄政王十分喜欢她。”
也在宴会中的贺明珠,听到这句话瞬间变了脸色。
她摘下了头上的朱钗,起身一步步朝着贺朝月走了过去。
在贺朝月还没反应过来之时,抬手将朱钗朝着贺朝月的脸上狠狠地戳了上去!
“延年表哥什么时候喜欢你了?!”
“长姐,你不要脸,妹妹就帮你毁掉!”
贺朝月第一次知道脸被划伤,一开始是不疼,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。
她一把将贺明珠推开。
“啊——!”周围的名门闺秀看到这一幕,不由惊叫出声。
而贺朝月用手触碰脸颊,只见指尖上都是血……
傅延年含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“明珠,你做什么?”
贺明珠丢下手中的簪子,竟然先落了泪:“延年哥,我好难过。”
“怎么了?”傅延年闻言看着贺明珠的眼中都是关切,根本没有去看右边脸上都是鲜血的贺朝月。
与此同时,听到动静的贺母也急匆匆过来,第一时间查看贺明珠。
“明珠,出什么事了?你没事吧?”
贺朝月看着这一幕,不由得想起在鹤鸣山自己的那些师弟师妹们。
若是他们看见现在的自己,一定会很心疼吧。
她独自回相府。
晚上的时候,贺母才找到贺朝月。
“阿月,你不在的十几年,是明珠一直陪着娘,在娘膝前尽孝。这次的事,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。”
听到母亲说的话,贺朝月偏头看向她。
“原来她对您尽孝后,就可以肆无忌惮伤害我。”
贺母这才看到贺朝月侧脸上明显的伤痕。
她一瞬间说不出话了。
而此时,摄政王府接贺朝月去试婚的嬷嬷来了。
贺朝月起身从贺母面前走过。
“娘,师尊曾告诉过我,父母溺爱子,犹如害子,贺明珠如此行径,终有一日会遭反噬。”
……
夜半,贺朝月被准时接到王府。
坐在床榻上,她下意识捏紧了袖中厂督萧凛给的瓷瓶,手心都是细汗。
这次,过了很久,傅延年才推门进来。
当他看向贺朝月脸上的疤痕时,朝着她递过来一瓶药膏。
“这药可以让你脸上的疤痕浅一些。”
贺朝月闻言却没有接:“皮相而已,不重要。我们今夜还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延年打断。
“明珠会吃醋,以后你如常来我这里,但我们不行夫妻之事。”
贺朝月愣住了,没想到傅延年真的会信守对贺明珠的诺言。
她实在是不明白,忍不住问:“表兄,我能问你一件事吗?”
“何事?”
“你为何那般喜欢贺明珠?”
明明他所说的善良单纯,贺明珠根本没有,为何还喜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