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起身回到狭窄闷热的铁皮房。
这里租金一个月只要一百块,我和爸爸住了整整三年。
为了省钱还债,我们每顿只吃线面,搬一整天砖都不会饿。
爸爸为此还高兴许久。
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弓。
累死在工地时,他手里还紧紧攥着早饭剩下的干馒头丁。
撑起家庭重任的爸爸,如今却成了不足二两的骨灰。
思及此,我心脏堵得难受。